“大人，以前的祭祀儀式都是跳舞的，翻譯成現代的話，就是在宗廟前蹦迪！”

甜久坐著沙發椅的扶手，給傅淮景講那些古老的傳統，傅淮景雖然第一次過冬日祭，卻也從書上看過，看到大家收掉木架和滿地狼藉，失笑：

“你們要在這裏蹦迪？”

“你長得好看，有權這樣說！”

甜久從身上摸出那張面具，笑嘻嘻地戴上：

“不是蹦迪，是進行傳統的儀式，生活需要儀式感，神明也需要，你的面具我一直都留著在！”

小手一翻，拿出一張慘白的面具，傅淮景下意識想讓，甜久已經戴了上來：

“大人，你知道你多帥嗎？戴上這麽恐怖的面具，也帥的我合不攏腿！”

傅淮景：！！！

我都沒碰你，你的腿是怎麽合不攏的？

看她興奮的樣子，傅淮景沒有再拒絕，任由甜久把面具戴好，然後就看到，禦靈，花羽和檀都戴了面具，其他小弟們全坐在一邊，臉上都是虔誠的笑容。

不過，傅淮景很快就感覺，他們的儀式感過分強烈。

左樓竟然抱了一套打碟設備，往小院的門口一方，拍了拍手：

“我最近都在混夜場，學的差不多了，我給大人們搓碟！”

傅淮景：“……”

不是正規的祭祀嗎？怎麽這麽瘋狂？

顯然，做為左樓的老板，禦靈在這個嚴肅的時刻還是靠譜的，梨木扇飛過來，敲在左樓的腦門：

“打碟？小心我送你去給歷代神明打碟！收起來，只要音箱！”

傅淮景終於忍不住，拉了拉甜久的袖子：

“山上，沒通電……”

你們要音箱也沒用！

不過傅淮景的話沒有說完，因為青衫白巾的少年飛過來，肩膀還扛著幾圈電線。

“讓一讓，電來了！”

就在傅淮景皺眉的時候，仙指對他呲牙一笑：

“大人，從你家配電房接來的！”

呵呵——

甜久小手叉腰，笑的裙擺輕揚：

“禦靈，回頭再送點錢過去，付電費！”

“付什麽錢？這不明白著是偷電嗎？”

帶著‘七竅流血’的鬼面具，看不到禦靈那張驚心動魄的臉，但清泉般的聲音，迸著笑意：

“偷電都偷到老大的頭上，仙指有出息了！”

一撥兒的妖怪哄笑起來，傅淮景也笑了起來：其實他們，真是容易相處。

祭祀活動開始，傅淮景重傷在身，不能參與，禦靈照例還是第一個。

音箱裏，放出琴箏簫瑟，鐘鼓笛塤的音律，很古樸。

一米八三的年輕男人，紫衣墨發，身材健碩，隨著音律翩翩起舞，動作大開大合，給人氣勢磅礴的感覺，就像他本身一樣，像風，不會被任何東西束縛。

一支舞就三分多鐘，跳完之後，他唰的一下打開梨木扇，站到傅淮景身邊，扇了扇風：

“每年這個時候，我總有當了老大的感覺，要不老大你就退位讓賢……”

“少廢話！”

甜久一腳踹在禦靈的腿上：

“你連第二天要穿什麽內褲就讓檀幫你挑，你能當什麽老大？！”

“哎！小貓，你給我點面子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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